今年的春节回家,因为兼职的原因,有幸踏上了春运的列车,为了防止人潮汹涌,火车站无视“两点之间,直线最短”的规律,设置了许许多多的来回通道,穿梭在其中,望着这些拉着行李的外来员工,想着他们就在两座城市之间来来回回,一年又一年.......
也许很多人会很纠结于此种循环的意义,可观望世间,循环又何曾少:天上的云堆积下落成雨,润湿大地,并流入大海,蒸发又成了天上的云;秋天的落叶,延续着“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”的自然规律,呵护了新生植物的生长......再望向如今的时尚界,七八十年代兴起的牛仔喇叭裤,风靡全球的裤型曾一度成为了时尚的巅峰,之后的一段下坡后,最近又开始一另外一种方式流行起来。有人曾说过,有很多东西其实走到尽头就会往回走,花样变多了之后,发现没有可以再变化的,便会往回走。这时尚界时不时兴起的复古风,也很好地阐释了这句话。
而人本身,也存在着许许多多的循环,看看表妹,正在为小升初而苦恼着:该如何提高自己的成绩,将该去哪一所中学单考;而另一个表妹,正在为何为氧化还原,何为三角函数而头疼着。熟悉的苦恼,熟悉的犹豫,自己的当初,现在也很快地轮到了他们。想着两年前的自己,背着书包,游走在教室、饭堂、宿舍三点一线之中,日复一日。偶尔也会迷失在课桌上那堆得很高的书本中,想起心中揣着的那个简单的梦想,也还是把头深深埋了进去;偶尔会跟同学谈谈大学,谈谈很遥远的广州,谈谈很美好的大学城......而现在那里高三的考生们,也会是在重复着这些循环吧。
“人老了就跟小孩一样。”奶奶还没去世时,妈妈在照顾她的时候,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起这句话。闹脾气了,需要像孩子一样哄着才会安心;有时候很执着着一件事,需要骗骗她,才会听话。人愈老,思维也就越变得简单,安详地睡觉,单纯地过日子。我也曾经观察着奶奶,每个周末都会哈着腰在巷子,眼神像一个小孩一样,期待着住市区里的叔叔过来看她。这是一种进化,还是一种退化,或许没有人说得清楚,但人也许就是这样的循环,一无所有地来,却也一无所有地离开。
循环也许只是开头与结尾的相同,而期间的过程却可以衍化出许多的精彩,回到原点不仅仅只是简单的重头再来,而更会是一种机遇,一种重生,拾回自己的本真,延生出一种新的动力,向前进。